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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套】Moon's Eye 1-3

Cat's Eye 猫眼三姐妹Paro的宇智波三兄弟故事

虽然是三件套的打算,但是除了柱斑以外的另外两对发展完全没想好,所以没有打tag……


1.

“大筒木王朝始于……?”

“嗯,那个……旧历6,72年?”

“是旧历673年。”神情淡漠,白皙秀丽的黑发少年的目光从手里的书本抬起来一瞬间,飞快扫过对面正经危坐满头大汗的金发男孩。“下一个问题,大筒木王朝鼎盛时期是……?”

“辉,辉夜女皇治世的说!”

“嗯。”黑发少年将书本翻过一页,“那么哪一个事件标志着大筒木王朝由盛转衰?”

金发男孩的表情一片茫然,随着对面的射过来的视线越来越锐利,他脸上的汗水有从涓涓细流扩展成为磅礴大河的趋势。

“双……”他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课本上那两张帅哥的脸,“……双汇王中王?”

“……是双王争霸!”对面的书本以雷霆万钧之势啪的敲了下来,“漩涡鸣人!你究竟有没有好好预习过?!我们今天就要去参观历史博物馆,你居然连我们要参观的展品的最基本的相关知识都不知道!”

“可恶!”鸣人抱着头一脸不爽,“只是写个历史参观报告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直接在展览牌上把内容抄下来不就好了啊!”

“那只是你这种吊车尾的做法。”黑发少年把外套甩上肩膀,“走了,都怪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博物馆都要闭馆了!”

“内轮佐助!你不要太嚣张了啊!”鸣人已经抓狂了,“究竟是哪个硬要我先看完大筒木王朝年鉴再去的?!要不是不幸抽签抽到跟你同组,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一点瓜葛的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佐助满脸黑气,瞪着鸣人,“如果你害我这次报告拿不到优秀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倒吊在校门口!”

 

木叶历史博物馆正在举办一场大筒木王朝雕刻艺术专门展。这次展览筹备很久,主办方不光拿出了馆藏的众多珍贵藏品,还从私人藏家手里租借了一部分,有许多藏品可以说是首次出现在大众眼前,因此引起很大轰动,甚至还有电视台来专门采访过。

佐助和鸣人因为在出门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到达展厅的时候已经是快要闭馆的时间,参观的人已经不多了。

佐助没时间慢慢观看,直奔他们这次选择的报告对象,木叶历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铜鎏金辉夜女皇像”的展馆。

这尊雕像在出土之时就引起了轰动,人们纷纷传言雕像所在地就是辉夜女皇陵寝所在,但是之后进行的卫星遥感扫描却找不到更多线索,于是大筒木王朝唯一的女皇的陵墓究竟在什么地方一直是一道悬而未决的谜题。

此时,高大的女皇雕像就摆在四方形的展馆正中,雕像被圆柱形钢化玻璃包围,可以从各个角度观赏。

鸣人仰头看了看这尊巨大的雕像,眼睛一阵发直,“这么大啊……”

“你有时间在那里发呆,不如快点来把这段展品说明抄下来。”佐助已经在小本子上运笔如飞了。

鸣人顿时不爽了,“闹了半天你还不是就靠抄?”

佐助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但我能抄得让人看不出来。”

简直是……

鸣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无耻的做法。但他也不甘心平白被佐助使唤,干脆在展馆里转了起来。除了最中间最大的这一尊雕像以外,四面的展柜里还放着些别的小东西。

鸣人好奇地看了会,发现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动物的造像。但是这些又不是正常的动物,有看上去长了翅膀的老虎,没有腿的鹿,长着三个脑袋的蛇之类的。

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个狸猫好可爱,这么胖,还有这么奇怪的花纹。古代人做这些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啊?”

“大概是在比赛谁的脑洞开得比较大?”一个站在鸣人身边同样在观看这些怪异小动物的男人忽然接了话,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好像被火烧灼过一样。

“诶?”鸣人好奇地抬头,顿时被旁边那个人吓了一跳。那人全身都是白惨惨的,脸上好像得了鱼鳞病一样,皮肤一块一块翘起。

那人见到鸣人一直在打量他,竟然还回了一个笑容。“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的动作是多么不礼貌。外表有缺陷的人,最忌讳他人用这种好奇的目光打量,哪怕不带恶意也足够伤人。

鸣人连忙低下头,“没,没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匆匆跑回佐助身边,抓了抓后脑,无奈地叹了一声,“哈啊,做了好失礼的事啊……”

佐助还是头都没抬,“你有做什么不失礼的事过么?”

“喂!你……”

突然,一个非常巨大而刺耳的声响在展馆里响了起来,把鸣人还没说完的话全部盖了过去。

他们两个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警报器的尖锐蜂鸣再次充斥展馆。

佐助和鸣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背后的那个展柜的玻璃碎了,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小动物已经全部不翼而飞。

“小偷!”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时展馆里面的人并不多,所有人看起来跟他们一样茫然,但是鸣人的目光一扫就发现,那个之前站在他旁边的白色怪人不见了。

“就是那个家伙!”鸣人大叫一声,拔腿冲出门外。但是他刚跑到门口,立刻又是一声更加惊讶的尖叫,“可恶!他居然把东西都砸了!”

佐助冲出门,这时警卫也已经来了,所有人面对着一地土石碎片面面相觑。

所有的小动物这时都已经是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的样子了。

 

“辛苦你们了,如果有其他的消息请及时跟我们联络啊。”赶来的警察做好笔录,将佐助和鸣人的学生证还给他们。他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晚了,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不用了,”佐助镇定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朝那个看上去很和善的警察点点头,“我家离这里很近。”

“我也不用啦,”鸣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这里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卡卡西这会肯定在这里执勤,就算回家也没饭吃,还不如去吃拉面呢。”

“卡卡西?”那个警察眼睛一亮,“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卡卡西前辈收养的孩子啊。”他看着鸣人颇为同情,“前辈一忙起来就不着家,做为单身警察家的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忽然被表扬,鸣人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将来也要做警察的说!就跟卡卡西一样,还有跟我死去的老爸老妈一样,为保护木叶市民而战!”

闻言,那个警察展开一个感佩,重重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不愧是水门警督的儿子,将来你一定可以继承他的衣钵的。”

“嗯!”

佐助不着痕迹的站远了一点,“你是……警察家的孩子啊?”

“嗯?小佐助,你怎么一直在后退?”鸣人眼珠一转,“是不是你也做了什么坏事?”

佐助直接甩他一个白眼,“吊车尾就别想了,你考得上警校么?”

“哇啊,你又……”

眼看那两个孩子又要打闹起来,之前的警察连忙止住他们,“好了,好了,这里已经封锁起来的,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当心安全。”

两个人一边互相用眼神角着力,一边拉长声音应了一句,“是……”

 

僻静的街道上坐落着一间小小的咖啡馆,白色小篱笆围着一片小小的草坪,温暖的橘黄光芒合着咖啡醇厚的香气从窗子流淌出来。

佐助走到门前,按住了门把,又突然回过头,“漩涡鸣人,你跟着我干嘛?”

耷拉着脑袋就走在几步之后的鸣人大概已经饿到虚脱,突然被问话顿时一惊,但也不能就这样示弱,当即就梗起脖子,“干嘛?这条路你家的吗?”

佐助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现在踩着的那块草地就是我家的。”

“咦?”

“那个石板路也是。”

“什么?”

“还有……”

“有没有搞错啊?!全部都是你家的么?!”

佐助手指往上一指,上面是一个诡异的红色圆球状的招牌。

Moon’ s Eye

鸣人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啊?”

“我家的咖啡馆,”佐助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到:“你现在就站在我家露天营业的院子里。”

“咦?”鸣人连忙后退了几步,鼻子却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好,好香……”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他的肚子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然后又是一声。

佐助瞪着鸣人,鸣人瞪着佐助。

最后,佐助无奈地拉开了门,“进来吧,虽说是咖啡馆不过也有三明治之类的简餐。”

 

2.

门铃叮当一声轻响,一句懒洋洋的“欢迎光临”同时传来。

吧台后站着一个正在给咖啡拉花的男人。他的头发留得很长,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但是还是有很多碎发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眉目看起来跟佐助挺像,却远比佐助显得更加沧桑。此时他正神情专注地晃动着拉花杯,动作流畅熟练,但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咖啡馆里,鸣人却觉得他穿的那身制服更像是酒吧的招待。

“小鬼,回家了连招呼都不打?”那个男人头也不抬,“平白赚我一句‘欢迎光临’?”

佐助把鸣人往前一推,“斑,你的眼睛要是老花了就赶紧戴眼镜,这么大个客人都看不到么?

鸣人忽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顶着对面像是刀子似的锐利目光,顿时一阵紧张,“那,那个,你好,我是漩涡鸣人的说,是,是佐助的同学,请,请多指教。”

那个叫做斑的男人的目光在瞬间的锐利之后,又恢复到了原先那种懒洋洋的样子,“哼,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鸣人抱着书包战战兢兢地在吧台角落的小圆凳上坐了下来。

这家咖啡店似乎还是用比较老式的手工冲泡咖啡,吧台上并没有巨大的咖啡机遮挡视线,在斑身后的格子里是各式各样的咖啡豆。

“那,那个……”

斑没有理会他,却率先朝正待上楼的佐助打了个响指。佐助的视线看过来后,他指了指刚泡好的那一杯咖啡,“送到5号桌去。”

佐助看上去很是不满,“雇佣童工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斑老神在在地抱着手臂,“所以我根本没有付你工资不是么?”

他看着一脸气鼓鼓的佐助又加了一句,“而且我还可以取消你每天的饭后水果供应。”

佐助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但是最后还是碰地把书包往角落的桌上一丢,端着杯子送去了5号桌。

“那么,”看上去笑眯眯的,但不知为何很可怕的斑转向了鸣人,“这位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鸣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拉面。”

斑挑了挑眉。

“大份叉烧拉面。”鸣人的肚子再度咕噜一声,他舔了舔嘴唇,“加个蛋。”

“小鬼,”斑似笑非笑地前倾过去,手肘压在吧台上,“你知道这里是咖啡馆么?”

鸣人缩了缩,“因为佐,佐助说这里也有……简餐……”

“简餐……”斑眯起眼睛,“谁跟你说的拉面算简餐?”

“诶?”鸣人很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卡卡西每次带我去吃拉面都说,我们简单吃一餐……”

“原来如此……卡卡西啊……”斑的笑意变深了些,撑起身体,往厨房走去,“你等着。”

一个托盘砸到鸣人头上。

“拜托你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拉面这种麻烦的东西哪里算是简餐了?”

鸣人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地做个鬼脸,“可惜你现在反对也没用,斑都答应给我做了。”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他可比你好心多了。”

佐助一脸怜悯,“无知真是一种幸福。”

这时门铃又是一声响,一个大嗓门咋咋呼呼地传来,“可算是绕回来了,小十都被我跑空油了!”

鸣人和佐助一起回头,顿时就被迎面溅来的水滴泼了一脸。

来人是个高大的男人,黑色头发剪了一个短短的板寸,一身结实紧致的腱子肉从背心下面露出来。他好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浑身都湿嗒嗒的,水珠不断从他那张阳光健气的脸上滚落下来。他不知为何笑得很开心,右脸的那个巨大伤疤都被挤得不那么明显了。

然乎他站在玄关,就好像大型猛犬一样,用力甩了甩头。水珠再次甩了鸣人和佐助一脸。

“带土,”佐助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冷静地说道:“斑会杀了你的。”

“哼哼,”带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水滴跟着撒了一路,“他敢?”

话音未落,厨房的帘子被掀了开来,“我有什么不敢的?”

斑端着一个托盘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往鸣人面前一放,但是脸却是朝着带土,很和善地笑了笑,“看在你今天劳苦功高的份上,饶你一次。下次再敢洗过澡以后不擦干就踩在店里的地板上的话,我就拿你作墩布擦地,直到地板擦干为止。”

带土咕嘟一声咽下了口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然后立刻在斑可怕的目光里把脚收了回来,“不能,不能怪我啊!要不是那帮……”

“带土。”斑和佐助同时出声打断了他。

但就在这时,第三个声音蹦了出来,“好咸啊啊啊啊!”鸣人仿佛吃了一口毒药一样,翻着白眼,在吧台到处翻来滚去,眼看就要把上面的东西全部都扫下去。

佐助眼疾手快,把一背凉水塞进他的手里。

“啊……终于得救了……”鸣人吐着舌头摊倒,“怎么会这么咸,一口吃下去就仿佛可以升天见老爸老妈的感觉……”

“这位客人,您还要再来点么?”鸣人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斑那张标准的待客笑脸,把他吓得一下子窜了起来,“哇啊啊,那种东西你还想给我吃啊!?”

“哦,您已经用餐完毕了吗?”斑把一张请款单递到了鸣人眼前,“那就请您把帐结一下吧。”

那串数字让鸣人反复看了三遍。

“喂,为什么没有小数点啊?”

“因为这本来就是个整数啊。”

“鸣人的眼睛又有翻白眼的趋势,“20000万……这个鬼东西居然要20000……”过了一会,他终于有点缓过劲来,“你们这是价格虚高,我要投诉!”

斑把餐牌拿到他眼前,“本店本来就不供应拉面,是客人强人所难,那我只好加上特殊服务费了。”

鸣人的眼睛已经开始一圈一圈转的时候,斑很好心情地补充了一句,“对了,因为刚才客人把我的料理评价为鬼东西,造成我的精神伤害,所以还要再追加10000元精神损失费。”

鸣人彻底躺平了。

“不过,也不是非要你付这些钱……”

鸣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斑朝他一笑,“接下来,你放学就到我店里打工,什么时候把钱还清了,什么时候可以走。”

“咦?”鸣人一愣,“这,这样就可以么?”

斑朝他打个响指,“现在先把那个湿嗒嗒的地板擦了。”

 

“唉……”鸣人哀声叹气地在院子里的水槽边绞着抹布,肚子里又飘出一声凄惨的咕噜。

除了一口咸的要死的拉面,他根本没吃到什么东西。虽然如果是卡卡西出外勤的日子,他也只能吃泡面,但是总比现在连个泡面都没吃上还得做苦力的情况要好吧。

鸣人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给你。”一个饭盒送到了他的眼前。炸成小章鱼的香肠段,还有五颜六色的蔬菜丁,白米饭上面是一颗令人馋涎欲滴的酸梅。

“这,这个是?”

佐助抱着手,一脸无所谓,“本来是准备当明天的便当的,不过先给你吃吧。等会重新再做好了。”

鸣人顿时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真,真的……呜呜呜呜呜呜……”

佐助敲了他一下,“喂!你不吃就还我,不要把鼻涕搞进去!”

“吃!当然吃。”鸣人大概是饿的狠了,西里呼噜地干掉了一大半,才终于有时间说话,“好好吃啊!没想到那个斑居然能做这么好吃的东西。”

佐助没好气地抢回饭盒,“斑哪里做的出来这种?他只会做甜点,要放盐的料理,他永远控制不好盐的用量。店里面卖的那些不过是冷冻食品,用微波炉叮一下就能好。”

“咦咦咦?那这个是……”

“废话,当然是我做的,让带土来他会炸厨房的。”

鸣人傻乎乎地张着嘴,“好……厉害啊,佐助。卡卡西都只会做做烤鱼什么的……”

佐助嫌弃地瞟他一眼,“不自己做来吃,难道等着饿死么?”

鸣人不假思索地问道:“佐助的爸爸妈妈呢?”

佐助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面无表情,“死了。”

鸣人顿时张口结舌,脸都涨红了,“对,对不起……”

“很久以前的事了。”佐助很老成的样子,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因为瓦斯爆炸的事故。”

“……这样……”鸣人低下头,“其实我的爸爸妈妈也是……”他咬着嘴没有再说话。

男孩子们正在成长的年纪,身体像是抽枝的小树一样青涩单薄却又充盈生机。

他们并肩坐在愈加浓重的夜色里,身体紧紧靠在一起。

 

3.

“真是青春啊。”斑把目光从院子收回来,将手里一个擦干净的杯子放回架子。

“你这句话还可以再棒读一点。”带土手里端着一杯与这个温馨可爱的小咖啡馆气氛相当不合的玻璃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被他转啊转地形成一个漩涡。“你究竟为什么要把那个小鬼留在这里?万一被他看出什么……”

“他是管这一片的那个警察卡卡西家养着的小鬼。”

哐镗一声,带土手里的酒杯砸到了桌面上,表情好像见鬼一样。

斑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盯着那一片越来越扩大的水迹。若是以往带土这时恐怕就已经吓得溜之大吉或者跪地求饶了,但是这次他根本没管斑的心情爽不爽,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看你这怂样。”斑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平时住在卡卡西家里,说不定就会听说一些警方的机密。而且透过他,我们也比较方便掌握卡卡西的行动。”斑拉过带土的领子,压低声音,低哑的嗓音里透出危险的意味,“你总不想在出动的时候正面对上那个人吧?”

带土表情一僵,斑看他已经横不起来了,随手也丢开了他。

只是过了一会,带土又转过脸,狐疑地问道:“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止,”斑抓起一个新的咖啡杯开始擦拭,“你跟佐助两个越来越滑头,每次到了打扫的时间就跑得不见踪影,难道要我来做这些杂务么?我当然得找个苦力。”

“……这种厚颜无耻话你居然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两个少年这时一起进了门,鸣人吃饱了饭,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什么东西理所当然?”

斑朝吧台上那一摊褐色的污渍努了努嘴,“这是你的工作,理所当然。”

鸣人顿时惨叫起来,“不是吧!我才出去五分钟的说!”

“是五分四十七秒。”斑把一块抹布丢到了鸣人头上,“不准偷懒。”

带土对着鸣人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又对佐助使个眼色,噔噔噔地上楼了。

 

“行啦,东西呢?”带土坐在大沙发里跟个大爷似的朝佐助伸出手。

佐助还是一脸面无表情,“让未成年的学生帮你偷运赃物,你的良心呢?”

带土越发嬉皮笑脸,“真不好意思,我的良心离家出走了。我也很想念它的,其实。”

佐助轻轻啐了一声,手伸向自己的帽兜。他今天穿了一件轻便卫衣,帽子很大。他在里面掏了一阵,拿出一个胖胖的狸猫雕像来。

带土邪邪地笑了起来,“不错吧,一尾守鹤。”

“带土,不是我说你,”佐助把那个小东西拿在手里把玩,或者捏一捏胖胖的尾巴或者揪一揪尖尖的耳朵,“你的审美很成问题。变装是为了改变身份,但是你把自己全身都搞得白惨惨的,是生怕别人不注意到你么?”

“你懂什么?”带土不屑状掏了掏耳朵,“这样一来,所有的目击证词都会是一个白化的鱼鳞病患者偷走了展品,跟我这个健康阳光的形象简直是两个极端,这样他才不会怀疑到我啊。”

佐助听到“健康”两字的时候撇了撇嘴,目光扫过带土右半边伤痕累累的身体。不过他也猜得到,带土把脸涂成那个鬼样子,也有遮掩伤痕的意思吧。

他又听得带土洋洋得意地吹嘘,“而且我一直挑有监控的路口走,一直把他们引到城外,然后再抄小路回来,他们肯定想不到犯人还在城里。”

说到这里,带土想起了什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佐助的肩,“以后轮到你出动的话,学着点。”

佐助的表情严肃起来,“不,我坚决不干。”

带土一声怪叫,“什么?斑跟我还指望着你来继承衣钵呢!”

佐助忍无可忍地扶额,“你们那身行头太丑了,而且反复染发对发质损伤太大。”

带土还是一脸满不在乎,“怕什么?都是一次性的。”

“那为什么斑现在都不亲自出手了,全都交给你了呢?”

带土愣住了。

“你没发现斑现在的头发又长又密,如果不是炸了点都可以去当美发香波地模特。而你……”佐助有点怜悯地摸了摸带土的刺头,“发际线都提高了这么多了,距离头秃还剩多久呢?”

“靠!”带土一下子蹦了起来,抱着佐助哭诉起来,“斑他害我!老子当年也是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啊啊啊!”

 

总算把咖啡店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鸣人累得一下就趴在了桌上不动了,有气无力地看着斑背着手在店里踱步,不时摸一下椅背桌面。

跟我们那个装腔作势的教导主任一样。鸣人肚子里腹诽,只是没胆子说出来。

最后斑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今天的工作完成得不错。明天继续。”

“等一下,凭什么这些活都是我来干?”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佐助和带土怎么都不来帮忙?这个明明是你家的咖啡馆!”

“因为他们有正事要做,哪像你这么闲?”

“什么正事比打扫……”

“嘘!”斑忽然表情一变,示意鸣人噤声。鸣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的竟是咖啡馆里的电视机。

现在正是晚间新闻的时段,电视画面显示的就是乱糟糟的历史博物馆的场景。

他也不由得“啊”了一声,卡卡西就是这个地区的负责人,说不定也要接受采访呢。

 

主持人大致介绍了一下博物馆失窃事件的时间经过,画面上显出监视器拍摄到的窃贼的样子,一个白呼呼的人影忽然打碎了展柜的玻璃,一把抄起里面的展品就跑。

“我!快看,那个是我和佐助!”鸣人跳了起来,指着那个白色人影冲出去时掠过的两个人。从悬挂在高处的监视器看,佐助连头都没抬起来,那个怪人就已经从他们身边跑远了。

“不行啊,”鸣人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小佐助的反应速度也太慢了的说。我都已经开始往外冲了,他才抬头。”

斑充满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知果然是一种幸福。”

“啊?”

“看电视吧。”

监视器的画面又重放了几回以后,画面切到了博物馆的馆方人员,他介绍了一遍失窃文物的价值以后,又痛心疾首地大骂窃贼,“偷走就算了,为什么要全部砸碎?这是什么反人类的做法!?”

斑啧了一声,“都不是一类文物,而且都有保险可以赔,明明赚了一大笔,还要演这种戏出来,真是难看。”

他说着,画面又一转,从激动的馆方人员转到了贴着黄色封条的案发现场,几名警察正在地面上小心地寻找证据。

主持人大大夸奖了一通本市警察不愧为人民公仆,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并且已经开始排查周边街道的监控录像,相信很快就可以抓到逃犯,接受制裁云云。

斑听得兴致缺缺,几乎就想调换频道,这时就听鸣人惊讶地叫了一声。

他看向屏幕。

一个面容英俊笑容温和的警官正在做自我介绍,“我是从中央警务厅特别调任过来参与侦破这次的案件的千手柱间,我会和旗木警督通力合作,力争早日逮捕罪犯。”

主持人站在高大挺拔英俊的警官身边,兴奋地脸都红了,不停地请他多说几句。柱间说到后面实在没词了,只好抓着后脑一阵哈哈大笑,“请各位放心,正义使者必定会保护大家的!”

鸣人一脸呆滞,“正义使者是什么啊?”

“……上个世纪的老土特摄动画,亏他现在都还记得。”斑抽了抽嘴角,冷冷地笑了起来,“不过,把千手议长的大公子都搬出来了,看样子砂忍这次气得够呛啊。”

“啊?”鸣人傻傻地看着斑。

斑抬手关了电视,“小鬼,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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